黄锐:我们有一段你最开始在歌厅里表演的一个片断。那个时候的你特别帅
黄渤:那个时候的剧照也经常糊弄人。那个时候剧照发出去都是纯帅哥。
黄锐:你的装扮应该算那个时候最时髦的装扮了。那衣服大概是豹纹的吧,98、99年的时候,那个时候的你看起来我觉得有点象现在的Rain。
黄渤:应该比Rain厉害一些。我那个时候肯定要比Rain,他还小。
黄锐:我觉得那个时候应该是属于中国的歌厅文化刚刚开始,或者是最火爆的时候吧?
黄渤:对,开始的时间不长,所以说那个时候主要是还跳还唱,唱的都是一些最流行的东西,挺受欢迎的吧,全国各地都是,我们做组合,带舞蹈队,上哪儿演出几乎没有什么阻力,大家都觉得挺棒的,在小演出圈子里边已经小有名气了。
黄锐:那个时候你在唱歌的时候绝对是偶像兼实力兼体力派的三栖明星,又唱又跳绝对是得有体力。
黄渤:我是绝对的体力派,一场45分钟唱五个歌,有四个歌都是边唱边跳,习惯了就好了,当时突然唱完歌有一个结束动作,一低头下巴的汗都往下流,都不是滴了,体力消耗比较大,所以那个时候不胖。
黄锐:在歌厅唱歌特别锻炼人,因为在那种场合唱歌大家不是静静的欣赏你,他会给你提要求,他去那儿的目的就是听自己喜欢的,听当时最流行的。
黄渤: 对,而且当时我们演出是做嘉宾演出,嘉宾演出的要求就是要高于普通歌手的要求,就是你唱完了,大家简简单单给你鼓个掌是肯定不行的,比如别人二三百,你一千多块钱,你比别人贵,你就要拿出比别人多出这么多的掌声或者气氛来才可以,后来演出的压力越来越大,必须要气氛好。其实后来慢慢发现,说话比唱歌管用。就是跟观众怎么拉近距离,现场怎么调整气氛,根据纤长的情况,应该唱什么歌,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话,慢慢他有一个,这是一个技术问题。
黄锐:有一些人上来之后,你唱的好,还要跟你喝酒之类的,有的时候一场下来要喝很多酒吧。
黄渤:最多的时候,小瓶,喜力什么的,最多的时候一场喝了11瓶,40多分钟吧。
黄锐:基本上喝了一打酒。
黄渤: 加上边跳边唱,其实有的时候观众特别兴奋,因为现场气氛到那儿了,有的时候你拿瓶子上去自己一撞,就干了,你喝是不喝,有的时候也借着休息一下,我说的这是多的时候,一般喝不了这么多,那次也加上自己兴奋,喝到最后,不是说不能喝了,喝到最后,不是唱歌了,基本上在打嗝,“等你等到我心痛”(打嗝),但是气氛很好。
黄锐:你是从一个有希望到另一个地方又发现没希望,从有希望到没希望,你自己的心理状态是怎么调整的?
黄渤:有几点,一个是当时年轻,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吧,觉得这儿有希望就去呗,这儿不行,还有别的地儿呢,都是一步一步的,想出去唱歌厅,出去唱,唱完了以后想去外地唱,这都是小希望,想做组合,也行了,后来说可以到南方唱,换到南方唱,都是每一个小希望,当最后一盏希望,所有都破灭了,北京就是最后一个希望,到那儿你突然发现,这种生活其实跟你想要的东西依然距离很远的时候,这个时候可能就挺折磨的,这个时候就挺痛苦的,但是后来还在唱歌,为什么呢?为挣钱,不在北京待着了,外地挣的多,北京挣的还少,但是真想走你也舍不得,因为你也不知道哪天机会会来。
黄锐:就怕这个时候会想这个。
黄渤:对,所以说就会挺折磨的,那段时间等于是每天在小屋子里面待着转两圈,出去溜达溜达,把自己的歌整理整理,或者说晚上演出节目整理整理,天天过这样的日子,太没意思了,我把歌送出去也石沉大海,没动静了,基本上就这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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